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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6章 老刘咱飙一把戏,让吕布感受下

    故伎重施?

    让吕布在同一个地方栽两个跟头?

    刘备目露奇色,忙问:

    「何谓故伎重施,愿闻其详。」

    边哲把玩着酒樽,不紧不慢道:

    「吕布的兵力不是多于我军麽,那我们就借魏续之口,再给他来一次调虎离山…」

    当下边哲便将计策,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刘备眸中奇色化为喜色。

    左右关羽等众人,亦是眼眸聚起,情绪振奋起来。

    「主公以为,哲此计如何?」

    计策和盘托出,边哲笑看向刘备。

    刘备欣然点头,大赞道:

    「玄龄用计,当真是层出不穷,变化多端,鬼神难料也。」

    「此计甚妙,甚妙也!」

    边哲樽中酒一饮而尽,冷笑道:

    「那咱们就抓紧时间休整士卒,养精蓄势,坐等吕布卷土重来之时,再用此计破之!」

    …

    一天后,金乡设伏的吕布,闻知了昌邑主营被破的消息。

    吕布大为震惊,方知中了刘备瞒天过海,声东击西之计。

    惊怒之下,吕布即刻回师西撤,与张辽陈宫所部败军会合。

    一战折损五千兵马,虽是肉痛,却不至于伤筋动骨。

    果然如边哲所料。

    两军会合兵,吕布不甘心无功而返,遂再度挥师东进,直扑昌邑而来。

    三日后,两万五千吕军,再度兵临城下…

    昌邑城,郡府。

    断指的魏续,心怀忐忑,步入了府堂中。

    一位年近四旬的长者,正端坐上位,威仪之中又透着几分亲和。

    一位年轻文士,则陪坐在侧,正闲呷着汤茶,一副漫不经心的随性样子。

    那人必是刘备,这个年轻文士,莫非就是张辽所说的那个边哲?

    魏续打了个寒战,神经立时紧绷起来。

    这对主臣,可是一对狠人啊。

    听闻曹氏夏侯氏两族,可是被他们杀了近百馀口族人,几乎半灭其族。

    现下召他前来,难不成打算对他下杀手,以报复吕布的入侵?

    魏续心中越想越是发毛。

    就在他忐忑惶然时,刘备却面露微笑,拂手道:

    「伯延来了,来人啊,速为伯延设座上茶。」

    魏续一愣,不想刘备态度,与他想像的截然相反。

    非但不杀,还以礼相待。

    这是几个意思?

    魏续暗松一口气,眼中忐忑转为不解,只得暂且先坐下。

    「今温侯已于我昌邑城外安营,备今日请伯延你前来,就是想托伯延你向温侯带几句话,不知可否?」

    刘备开门见山,客客气气的道明了意图。

    魏续恍然明悟,刘备这是要他当传声筒。

    那就是不杀他了呗。

    魏续松了口气,忙问道:

    「当然可以,不知刘使君想让在下给温侯带什麽话?」

    刘备不答,目光瞥了边哲一眼。

    红脸白脸,分工要明确。

    边哲遂目光肃厉,沉声质问道:

    「先前张文远与吾主会面时,曾言你家温侯欲与我主结盟,共诛曹贼。」

    「既如此,吕刘两家便为盟友。」

    「你主吕布,却为何在我主回救徐州,痛击曹贼之时背后捅刀,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举?」

    面对边哲质问,魏续自知理亏,一时吱吱唔唔,不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「不过,我主素来宽仁大度,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。」

    边哲话锋忽转,语气变为缓和:

    「你便回去转告吕奉先,他围我昌邑之过,既然他已折损数千兵马,吃了教训,我主也就不追究了。」

    「他若明事理,就速速率军退去,我们两家平分兖州,各守疆界,从此井水不犯河水!」

    「若不然,我主必挥师北上,夺了兖北诸郡,叫他追悔莫及!」

    魏续恍然省悟。

    这个边哲,看似是在威胁警告,实则是在委婉的向吕布求和啊…

    难怪刘备对他以礼相待,原来是有求于人。

    「看来这织席贩履之徒,虽侥幸胜了一仗,打心里还是忌惮温侯的…」

    魏续嘴角暗暗上扬,心中残存不安烟销云散,腰板也挺直了,案几上的汤茶也敢端起来唆上几口。

    呷过几口汤茶,魏续方才笑呵呵道:

    「我当是什麽事,刘使君放心,我必会将使君的话,如实转达给温侯。」

    「其实说实话,温侯此番用兵,续也是不太赞同的。」

    「回去之后,我必会劝说温侯退兵,不要再与刘使君为敌。」

    腰板硬归硬,顺水推舟的软话,魏续该说还是得说。

    毕竟他人还没脱身,生死还是操之于人家刘备之手。

    白脸唱完,得到了预料之中的效果,边哲暗自一笑,瞥了刘备一眼。

    老刘会意,遂佯装相信魏续,当下便叫备下酒宴,为魏续践行。

    酒是一杯接一杯,魏续酒量有限,不觉已是微醉。

    满宠步入帐中,拱手道:

    「禀主公,我军已准备就绪,张文——」

    话说一半,边哲佯装酒樽没拿稳,翻倒在了案几上。

    满宠这才发现,魏续也在帐中。

    于是立时会意,下半截话就收了回去,改口道:

    「将士们准备就绪,若吕布敢率军来攻,我等必叫他折戟城下!」

    刘备微微点头,满宠方告退而去。

    尔后便呵呵一笑,当作什麽也没发生,继续给魏续敬酒。

    魏续眼珠转了几转,又喝几杯后,便佯装醉了,伏倒在了案几上。

    「枉他还是北地儿郎,酒量竟如此之差…」

    边哲冷笑着讽刺,与老刘眼神暗示。

    老刘便凑上近前推了几推,假意确认魏续已醉,方与边哲离席而去。

    二人一走,魏续偷眼四下一瞥,见堂中并无旁人,便起身蹑走蹑脚来到门前,目光透过门缝向外张望。

    如他所料,满宠果然未走,另有军情禀报。

    「主公,若张文远的消息无误,乘氏城乃吕布粮草中转之所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八千精锐已就位,随时可挥师北上,直扑乘氏城,一把火烧尽吕布的粮草!」

    满宠压低声音禀报,几个关键词却又时不时提高声量。

    刘备微微点头,目光转向边哲,笑赞道:

    「玄龄此计当真是绝妙,吕布以为吾是在向他请和,却不知吾在有意示弱,只为令他麻痹大意,吾才好出其不意,劫其粮草。」

    边哲亦是冷笑,面带讽刺道:

    「哲看这魏续亦是有勇无谋的蠢材,看他那副样子,显然信了主公忌惮吕布,稍后就打发他去见吕布,借这蠢材之口…」

    门内偷听的魏续,并未能听清楚所有对话。

    不过乘氏城,粮草,张文远,示弱,蠢材…这些个关键词,却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将这些关键词串连起来,魏续渐渐也拼凑出了个大概轮廓。

    「刘备这厮,难道并不是想请和,却是想利用我令温侯放松警惕,他会趁势奔袭乘氏城,烧我粮草?」

    「似乎我军运粮机密,是那张辽泄露给刘备,我应该没听错,他们确实提到了『张文远』。」

    「难道张辽这厮吃里扒外,竟已暗中投靠了刘备?」

    「还有,那个边哲竟然敢骂我是蠢材,可恨~~」

    魏续思绪翻滚,眼神时惊时怒。

    这时,堂外的刘备和边哲已重新归来。

    魏续见状,匆忙回到座位,假意又趴下装醉。

    「这个魏续,既无将才又无智计,连酒量都稀松平常,吕布用这等蠢材做心腹,焉能不败!」

    边哲目光不屑,又是一通讽刺,遂道:

    「事不宜迟,主公也不必等他醒,即刻差人送去吕营吧。」

    刘备一笑,当即安排下去,令择几名吕军俘虏,将已醉的魏续送往城外吕营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。

    昌邑西门打开,一辆骡车载着大醉不醒的魏续,徐徐出城直奔吕营。

    车刚一出城门,魏续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,探出头来向着身后昌邑城张望。

    只见城楼之上,刘备和边哲并肩而立,正目送他远去。

    「竟然敢骂吾是蠢材,可恨~~」

    「边哲,你果真如陈公台所言,确实是诡诈多端,可惜你万万料不到,你此番诡计,却要坏在我这个『蠢材』手上吧。」

    「嘿嘿~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