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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边哲一人可抵百万雄兵!此战後

    第103章边哲一人可抵百万雄兵!此战后,敢犯徐州者皆如袁曹!

    北岸河滩。

    淮水不宽,不多时间,数以百计的船筏便冲上滩河。

    三万袁军兵分五路,争先恐后跃下船筏,抢上岸滩。

    「全军听令,敌军粮草尽烧,军心已乱,皆不堪一击。」

    「给我一鼓作气冲破敌营。」

    「先入敌营者,袁公重赏。」

    袁胤挥舞着长剑,豪情自信的放声大喝。

    「呜呜呜—」

    肃杀的号角声响起,刺破了夜色沉寂。

    重赏激励下,三万袁军如打了鸡血般,嘶吼着扑向了刘营。

    刘营之内。

    两万五千馀刘军,早已披甲执锐,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面对营外震天杀声,刘军将士没有半分慌张,个个握紧刀枪,跃跃欲战。

    此刻,他们早已吃饱喝足,养精蓄锐,只等大杀一场。

    刘备立马扶剑,冷峻目光凝视着营外正逼近的袁军。

    「报~~左营约有七千袁军登岸,正逼近我左营。」

    「报~~右营沿岸有八千袁军冲上岸滩,正向我右营杀来。」

    「报~~有九千袁军正向我主营方向杀来——」

    一骑骑斥侯飞奔而至,将袁军登岸数量报上。

    刘备心中则在默默计算。

    七千,八千,九千——差不多接近袁军七成左右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袁术确已倾巢而来!

    此时不破之,更待何时?

    刘备精神大振,剑出鞘,厉喝一声:「传吾之命,各部杀将出去,给袁军以迎头痛击!」

    进攻的号令传下。

    「嗵嗵嗵」

    战鼓声震天而起,刹那间盖过了天地间一切声音。

    刘军各道营门,轰然大开。

    于禁长刀一扬,大喝道:「跟着我冲出去,杀贼!」

    于禁一马当先冲出。

    五千馀刘军士卒,如蓄势待发的火山,陡然间爆发。

    「杀贼」

    「杀贼—

    」

    刘军将士挟着震天杀声,如出笼的虎狼一般,席卷而出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,左右各营大门皆已打开,近两万馀名刘军步卒,如潮水般涌出大营,扑向了迎面而来的袁军。

    「子龙文远听令。」

    中军处,刘备长剑一扬,再喝道:「吾命你二人,各率义从与虎贲,分从两翼杀出,沿着河岸钳击袁军,断其退路!」

    赵云张辽慨然领命。

    八百虎贲,八百义从,滚滚而去。

    刘军已全线出击,倾巢而上!

    大营外。

    正在狂冲中的袁军,忽然见刘营营门大开,刘军反杀而出,皆是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袁胤更是猛的勒住战马,瞬间惊到如同见鬼。

    陈登明明已放火烧了粮草,刘军上下该当军心大乱才对。

    怎麽竟抢先一步,反杀了回来?

    这般阵势,似乎竟是早有准备一般。

    「这说不通啊——」

    袁胤喃喃自语,满眼错愕困惑。

    迟疑间,刘军已迎面撞至。

    袁胤不得不强压住情绪,喝令各部不得慌张,就地迎战刘军。

    一场数万人的混战,就此在淮水北岸一线展开。

    初始时,袁胤信心尚在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刘备不过是想反守为攻,打他个出其不意而已。

    毕竟刘军粮草配给削减,士卒怀有怨言,乃是他亲眼所见。

    毕竟陈登的归降,烧其粮草,也是亲眼可见。

    刘军军心士卒,焉能不受大挫?

    这般局面下,就算出其不意杀出来,又焉能一战?

    只是。

    杀着杀着,袁胤却发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刘军士卒们个个如狼如虎,士气斗志旺盛不说,打起来还一个比一个不要命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吃不饱饭,士卒低落之状?

    分明是吃饱喝足,憋着一股蛮劲无处发泄之势。

    刘军这般疯狂攻势下,袁军转眼被杀到阵脚大乱,节节后退。

    「不可能!刘军怎可能士气如此旺盛,这不可能!」

    袁胤满面惊疑,一时方寸大乱。

    「呜呜呜~~」

    号角声响起在身后。

    袁胤猛然回首,浑身剧烈一颤,手中长剑惊到险些脱手。

    只见身后河岸一线,两支刘军骑兵,分从东西两翼,如两柄利剑钳击而至。

    是张辽的并州骑兵,还有赵云的幽州骑兵!

    两路骑兵,势不可挡,将惊慌失措的袁军,如草芥般成片成片辗翻在地!

    袁胤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人家刘军不光士卒吃的饱,战马也是吃到膘肥体壮,两大骑兵同时出击!

    看这阵势,刘备是早有预谋,要截断他退路,将他登岸的数万袁军全歼在此啊。

    「我们中计了,陈登必是诈降!」

    袁胤此刻终于幡然惊醒。

    粮草尽烧,刘军士气不乱。

    刘备的排兵布阵,显然早有预谋。

    唯一解释,便是陈登乃诈降!

    目的,只为诱他们倾巢而出,主动过河来攻,如此刘备方能趁势歼之。

    刘营中烧的那火,根本就不是什麽粮草,多半不过是柴草而已。

    「莫非又是那边哲的诡计?」

    「我不该鼓动兄长出战,不该啊~~」

    袁胤拍腿大骂,懊悔到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袁军是见识过虎贲骑和白马义从之威的。

    此时见后路被抄,残存的军心顷刻间瓦解,开始望风而溃。

    「撤退,全军撤回南岸,撤回盱眙~~」

    袁胤自然心态已崩,只能拨马转身而逃。

    袁军全线崩溃。

    成千上万的袁军,如惊弓之鸟,纷涌逃向岸边,争先恐后冲上船筏。

    袁胤策马撞开阻路士卒,抢先跃上一艘冲,大喝:「开船,速速给我开船」」

    已登船的袁卒,也顾不得同袍还未上船,慌忙驱船试图逃离岸滩。

    船未离岸时,无数利箭已如雨点般袭至。

    是赵云所统义从杀至。

    铁骑未至,骑射之箭雨便先到。

    一阵惨嚎声响起,成片成片的袁军士卒,被钉倒在了船上。

    借着火光,赵云清楚的认出了袁胤的身形。

    那个下相一战,被自己所俘的袁氏子弟,再次印入了眼帘。

    「哪里逃!」

    赵云猛一夹马腹,如白色流虹般电射而上。

    战马咴律律一声嘶鸣,竟是纵跃而起,直接跳上了战船。

    「赵云?」

    冤家再聚,袁胤大惊失色,本能便挥剑斩向赵云。

    他这点微末武艺,在赵云面前,不过形同孩童嬉闹。

    剑未出,赵云银枪已电射而至。

    「噗!」

    袁胤胸膛,应声便被洞穿。

    「赵云,你,你—」

    袁胤僵坐在马上,眼珠爆睁欲烈,脸形扭曲着痛苦与迷茫。

    「当日主公放归你时,你所看到的我军士卒抱怨口粮削减,不过是我边军师之计。」

    「你以为陈元龙对我主不满,欲降袁术,烧我粮草,亦是我边军师之计。」

    「袁胤,现下你该死得瞑目,可安心上路了。」

    赵云杀人诛心,道破了边哲布局,银枪陡然一收。

    袁胤鲜血狂喷,嚎叫一声栽倒于马下,坠落在了甲板上。

    「我竟然被那个边哲,如跳梁小丑般戏耍,我三万大军,竟被他算计到」

    袁胤心中悲凉懊悔,却已来不及品味。

    身形抽了几抽,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赵云银枪一横,威视左右。

    船上的袁军士卒,皆为赵云神威所慑,哗啦啦跪倒一大片,皆是惊恐请降。

    沿岸一线,血流成河,淮水为之血染——

    南岸。

    袁术已下了城头,立于栈桥之外,负手远望对岸。

    熊熊火光下,隐约似可见箭光漫空,隐隐能听到杀声震天。

    一场激烈的攻防战,显然正在进行。

    「陈氏虽见风使舵,不可重用,倒也不能不用,免的叫人议论我赏罚不公。」

    「至于麋氏一族,乃大耳贼窃夺徐州之罪魁祸首,吾得徐州后,必当严罚——

    」

    袁术喃喃自语着,已经在开始谋划着名夺取徐州后的清算与赏赐。

    似乎对岸这场战斗的胜负,在他眼中看来,已毫无悬念。

    「主公,有船归来!」

    身旁阎象忽然大叫,打断了他的憧憬。

    袁术抬头一看,果然见有数十艘船筏,正飞驰而近。

    「难道是吾弟这麽快就已破了大耳贼,派人回来捷报?」

    袁术心中一喜。

    转眼之后,脸上喜色却消失,眼珠渐渐瞪大。

    归来的哪里是什麽捷报之兵,分明是吃了败仗,逃回来的溃军!

    「主公!」

    纪灵跃下战船,悲声道:「那刘备似料到我军会来突袭,早就严阵以待,不待我军攻营便先杀了出来」

    。

    「刘军士气如虹,皆悍勇难当,还有铁骑抄了我们后路。」

    「我军力战不敌,三万大军溃散,为刘备大败啊!」

    袁术如被当头一棒,脑子嗡的一声作响,摇摇晃晃倒退数步。

    他懵了。

    陈登明明已烧了刘备粮草。

    袁胤明明看到刘军配给削减,士卒心生怨言。

    为何刘军还能气势如虹?

    为何刘备竟早有防备?

    「主公,我们多半是中了刘备的引蛇出洞之计!」

    「刘备粮草根本就没有不济,陈登定然也是诈降,只为引我军主动出击,他才好一举破之,趁势拿下盱眙啊!」

    阎象声音颤栗,终于推算出了其中玄机。

    袁术倒吸一口凉气,身形晃了一晃,险些跌坐下去。

    纪灵阎象慌忙上前,一把将其扶住。

    「吾四世三公之身,竟被一织席贩履之徒如此戏耍?」

    「大耳贼,汝焉敢如此戏吾,汝焉敢—

    「6

    袁术恼羞成怒,发出一声愤然咆哮。

    阎象则眉头紧锁,叹道:「那刘备自然无此智计,其麾下能有这般手段者,必是那边元礼之子。」

    「主公,象早提醒过主公,此人智谋之奇,足可抵百万雄兵,万万不可轻敌啊。」

    袁术胸口又是一闷,如被重锤再次击中,一口老血便要顶到嗓子眼。

    「边哲,边哲,区区一孺子,怎能有如此智计?」

    「尔等皆自诩智谋,为何竟无人识破他的奸计?」

    袁术显然不愿承认自己轻敌,将黑锅甩给了阎象等谋士。

    阎象心中一阵委屈,面对袁术的甩锅,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纪灵则一拱手,提醒道:「主公,我军遭此惨败,稍后刘备必趁势杀过南岸来,我们得早」

    话音未落。

    淮水下游方向,号角声响起。

    一支百馀艘战船的水军,载着数千刘军士卒,正下游方向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「张」字在微弱的晨光下,已隐约可见。

    那一艘艘战船,径直朝着渡头方向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「主公,是张飞!」

    「是那张飞所部,从广陵方向杀到,要趁虚攻我盱眙城!」

    袁术大惊失色,两腿一软,竟是惊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