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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能保她全身而退之人,是我。

    第七十三章能保她全身而退之人,是我。

    大夫人尖锐的声音连带着把秦云素都给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握住春朝的手,好在,大夫人进来后就算是怒气冲冲,可却是对着秦意浓的。

    原本在她心中万般不好,见面便会挤兑两句的秦云素,如今都得靠边站站。

    秦云素看了一眼发髻有些杂乱,连鞋尖上都沾染泥的大夫人。

    进沈府的这些年来,大夫人无论是在内还是在外,皆是一副规矩极了的模样,秦云素还是头一回见到大夫人这般失态。

    着实是...新奇。

    大夫人显然是跑过来的,发丝上都淌着水,她气喘吁吁地指着秦意浓,连指尖都在发颤,着实是一副气极了的模样。

    秦云素不愿掺和,大夫人往日之中待她从未有过半分的尊重,即便如今她的刀口对准了秦意浓,也不代表自己便与她是一条船上的了。

    隔岸观火,才是如今她应当做的。

    秦云素既已调整好了心态,便只静静地站在一旁,并没有走上前去拉偏架。

    只是她不做这般事,却又旁人要做。

    沈时璋进屋,他匆匆扫了一眼屋内,便看向自己母亲。

    那一双漆黑的没有情绪的瞳孔之中,一闪而过了烦躁。

    他走上前来,秦云素本来想在沈时璋面前装模作样,作势往前走上一步:“母亲,长姐...”

    只是她话刚开口,脚刚踏出去,却一下被沈时璋将手腕给攥住了。

    他将秦云素往后拉了一步,而后松手,兀自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秦意浓已经被气到不顾礼法的大夫人泼了一面的水。

    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屋内烛光晃动,将二人撕扯的身影投射到地面上,直到沈时璋来了,这影子才被分开。

    秦意浓从安南侯府回来后,也不过待了一刻钟,压根没有时间洗漱。如今身上的装扮,依旧是方才在安南侯府时大放光彩的那一身。

    只是脸上...

    原本精致的妆容却被弄花了,只剩下慌乱无措。

    大夫人气喘吁吁,她倒是占的好处,除去用力过度叫发髻更为散乱之外,与方才进门时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秦云素见这“战场”的硝烟渐渐平静了下来,她才护着肚子,缓缓走上前去,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声。

    可大夫人如今尚且在气头上,又如何会听秦云素的话。

    而秦意浓...她满腹的委屈,桃花眼噙着泪,缓缓滑落脸颊。若是往日,这定然是一副动人的美景,可如今,配上她面上杂乱的妆容...

    秦云素忍了忍,还是叫侍女将帕子拿来,好歹给她擦擦。

    否则叫人瞧着都难受。

    可这般行径落入秦意浓的眼中,却是秦云素无声的挑衅。

    看着秦意浓那满是恨意的目光没有投向大夫人,而是看向自己。

    秦云素面无表情,只觉得自己方才脑子纯粹是被门夹坏了,竟只顾着自己眼睛,没考虑过秦意浓究竟是何许人也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终究还是沈时璋开口,一下便将局势给稳了下来。

    三个女人将整个屋子挤得略微有些窄了,尤其是秦云素如今怀有身孕,沈时璋只怕她们挨得太近,母亲又与秦意浓吵闹起来不小心动到了秦云素。

    看着面前的场景,沈时璋只觉得头疼得很,便是朝堂之上再复杂的情形也没有如今叫人难办。

    沈时璋深呼吸了一口气,望向了大夫人。

    往日之中大夫人即便是生气,也断然不会这般狼狈便过来,与市井妇人一般与人撕扯。

    他知晓,母亲定然是气急了,可即便如此...

    “母亲,祖母如今尚且未曾歇息,您一路奔波而来怕是瞧见的侍从不在少数,若是明日祖母问起我来...”

    要是说大夫人最怕的,属实还是老夫人能压制住她。

    一听沈时璋的话,原本还有些恼怒于自家儿子不站在自己这头的大夫人,瞬间如浇了一盆冷水,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大夫人的侍女见状,急忙走上前来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汗,却也没遭到她的推脱。

    她嗫嚅片刻,才道:“母亲这也是气急了...”

    见大夫人如今能听得进去话了,沈时璋也略微松了一口气,却并未将此事带过。

    “如今叫秦夫人受委屈了,母亲,您...”

    大夫人眼眶顿时红了,她方才压制下的情绪如今却又有冒头的危险:“委屈?若是说委屈,那该是你母亲,你妻子!”

    秦云素倒是没有想到,如此竟将大夫人对自己拿微薄的认可给逼出来了。

    只是,这战场暂时未曾涉及到自己,秦云素便也装傻闷着头不开口。

    大夫人深呼吸了几口气,显然不吐不为快。

    “儿啊,我可从未说过让这毒妇嫁你当平妻的话,我们沈家是什么门户,岂是那些小门小户,商贾之家?整什么正室平妻分庭对峙的戏码?”

    她摇了摇头,颇有些痛心疾首:“便是母亲当真喜欢她,也不过是让她给你做个妾。正妻之位有秦氏占着,她不走,哪里轮得上秦意浓这个丧夫的!便是当真要你娶她,也定然是将这秦氏休了后再提!”

    听着大夫人将自己的“谋划”尽数说出来,一时间,秦云素只觉得有些叫人发笑。

    大夫人没瞧见沈时璋的视线逐渐变冷了,她还是自顾自地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是喜欢你,抬举你,才越过时璋想纳你为妾,却没想到你压根不识抬举!”

    大夫人着实是气狠了。

    沈时璋冷淡的声音响起:“母亲,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了?”

    他开口,说出来的便是叫秦意浓心碎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纳妻姐为妾,于常理不容。母亲,你又如何让我在朝堂之上立足?”

    秦意浓看着这母子俩的一唱一和,而话里话外皆是挤兑、瞧不上她。

    自诩清高的秦意浓着实是受不住了,她指着沈时璋,指尖颤抖。

    “原本,原本我才应当是你的妻子!

    她疯了一般瞪着一旁被保护得极好,面色红润气定神闲的秦云素,想要拉她下水。

    “她,才是李代桃僵,就连自己孩子都敢用作筏子,对我下手!”

    秦意浓如今出奇的冷静:“你口口声声想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,可若是当真是我做的,又如何会这般拙劣,叫你...全身而退?”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沈时璋周身散发出冷戾的气息,叫屋内的烛光都黯了些许。

    他掀开眼帘:“能保她全身而退之人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