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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1

    间,竟开满莲花。

    问过才知,昨天他入眠后,萧明槃突然起身,派人向方圆十里的种了莲花的人家求买,蹑手蹑足、连枝带泥地捧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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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明槃很是不像话了一阵子。

    虽说以前也没怠慢他的小妻子,但又更进一步,衣、食、起、居各处都恨不得比照着皇家来。

    苏纺走在路上都不敢乱瞟,上次他只是看了两眼别人家伸出墙头的木槿花树两眼。没几天,那树就种到了他们家院子里。

    他提起娘亲忌日,想去庙里拜佛。

    萧明槃派人回他老家为娘亲修坟,又请长明灯,还问他:“东院弄个小庵堂供菩萨,你就不用劳烦地来回爬山。要金菩萨,还是银菩萨?”

    夫君一定不信神。

    他料想着,委婉说:“普普通通的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金银俗气。”

    萧明槃笑说。

    月末,拿四五块石头料子给他看,他选了个青石。

    等雕好了才知道,萧明槃是特地托人,天南海北、不计银钱地直接找山挖石头!

    无知如苏纺,也渐渐发觉,这并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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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明槃劳民伤财、悖违规矩的行为,让皇帝宇文逸深感娱乐。

    那几天饭前都要问近侍,“大将军今天有什么乐子?”

    假如有,他能多吃两碗饭。

    再津津有味地点评:“这家伙,年轻时是个木头,老了反倒开情窍,海棠二度春啊。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于是,再多次把萧明槃召进宫,旁敲侧击要见他的小夫人。

    最迟中秋宴必须来!

    萧明槃推脱不过,只得答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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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御史府。

    内宅。

    唐琼揶揄苏纺,“哟,又是新衣裳。萧将军难道专为你开了一间裁缝铺子不成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苏纺摇头,“都是库房堆的旧料子。夫君说,再不用就被虫子蠹了。怪可惜的。”

    唐琼看他不识货的样子,佯怒,“笨蛋!这是花样最时兴的雪缎,往年哪里有!”

    “怎么又骗我!”

    “你傻呗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最近总乱花钱,我又不敢说。”

    “唉,我真担心进宫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陪你排演两遍,不慌。”

    两人半玩耍、半正经地练礼仪小半日。

    傍晚前,苏纺告辞回家。

    他现在是常客,唐琼又懒,说了明天见,便不到门口送别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就这几步路还能被截住?

    苏纺被叫第二声才有反应,出于礼貌,迟疑地驻足,“……你是?”

    陌生男人是唐家的远房亲戚。一个刚及弱冠的书生,因进京赶考,寄住在此。他偶然见到苏纺,从此魂牵梦萦。

    之后处心积虑,又碰上过二回。

    第一回。

    苏纺在和唐琼说笑,看到有外人,立刻收起笑,别过脸。

    他想,铁定是对我有意思,不然怎么害羞?

    第二回。

    苏纺对他说,“借过。”

    他想,天呐,是不是暗示我?

    这是第三回。

    他主动搭讪,张口,先背一首佶屈聱牙的情诗。

    在说什么玩意儿?

    苏纺顿时紧张,考试般仔细辨听。然而,才上了几个月的学,一时不大懂。

    书生想,他都听了,我俩看来是情投意合。

    他饱含热泪地说:“……我明白,你嫁给那样一个老男人,不怜香惜玉,又粗鄙,你们一点儿也不般配!”

    这下苏纺听懂了。

    木一霎,暴怒:“放你的狗屁!哪里不般配?我夫君和我顶般配!”

    骂完,想,幸好没被夫君听见,多不斯文。

    这时,才听见左边甬道有脚步声停住。

    苏纺福至心灵看过去,猝不及防地与萧明槃打个照面。

    他的脸唰地红起来。

    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萧明槃凝望住他,五中似沸,心里砰訇一下。

    这连日来的,他的焦灼,他的怜酸,他的困囚,他的迷蛊,在这一刹那终是有了释答——

    小犟种是喜欢我的。

    他想。

    是喜欢我的。

    第9章

    上京前,苏纺在老家被养到七岁。

    他与娘亲住一栋两进的平房套院,三楹屋子,庭深十几步,对丁点大的孩子来说,已是一片广袤的小天地。可供他、娘亲和帮佣的长工阿芹嫂一同居住。

    他出生时大约是个胖宝宝。

    阿芹嫂说,第一次见他,像蒸的白糯米团子。又抱怨,不好带咧,小脚丫里简直长弹簧,一不留神,就不知蹦哪去了!

    是几时变得安静乖巧的?

    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娘亲紧迫地教他一切,穿衣,扫地,生火,做饭,打水,捡柴,缝补,……等等等等。

    阿芹嫂落泪,“还是个小娃娃,学这些做什么?造孽呀,小手又扎破了。”

    娘亲却很坚持,“我快没时间,再不教来不及。只要学了,将来无论如何,他都会活。”

    萧明槃带他去买花树,旁的他都没意见,只有玉兰,他说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玉兰是娘亲喜欢的花,他老家院子里就有棵十年龄的玉兰树。有时身子轻省些,娘便坐起身,支开窗户看一会儿景。

    但他不喜欢。

    这雪白的大嗗嘟花朵,盛开起来大鸣大放地香;凋了,像一只只雀鸟的尸体,噗落噗落地跌下,横陈在青瘀苔绿的泥土地里。显得悲清。

    那年春天。

    小阿纺听见叫卖声,对娘说:“是货郎!您嘴唇都干裂了,我去给您买口脂。”

    他捏着钱,循声找去。

    半路陡得刹住,因遇见一伙坏小孩。他与这些同龄人并玩不来,想到曾被嘲笑的经历,又势单力薄,只能在墙角暂躲。

    幸好没太久。

    他们喊着“将军来了!”“看大马!”,通通跑走。

    今天镇上人潮喤聒。

    苏纺找许久才找到货郎,对方却说,口脂已卖完。

    “真没有了吗?那我娘亲没的擦了!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……唉,唉,小哥儿,莫哭呀,你家住哪?下回我再来,第一个上门去你家。”

    他边往家走边哭,并不拘流泪,到家前哭完是最好。

    哭着哭着,一个遮天蔽日的影子盖过来,保护者般,“你是谁家的小哥儿?走丢了吗?爹娘呢?怎么自个在街边,时辰可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问:“为什么哭?”

    他抽噎,口齿含混地,“没买到口脂。……给我娘。……娘亲生病了,难受。”抬头去看,才发现陌生男人山岳屹立似的高大,气度不凡,不动声色间便让人瑟缩。

    “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男人喁语,饱含慨叹,复又低下头,“叔叔带你去店里买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店里太贵。”

    男人笑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