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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3

    怎么还不行?

    “以往也这样呀——”萧明槃生气了。

    苏纺泪眼朦胧,“那时也疼的,我怕您嫌我娇气。”

    当然,现在不怕了。

    他躺着看见,萧明槃遮天盖地的背俯倾。

    包容、愧疚、怜惜地亲他,“怎么早不和我说?”

    萧明槃惊羡,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珍奇的宝贝?

    倔骨头外,是逆来顺受的柔。柔的让人一把他拥进怀里就化了。他把自己曾坚持的男子气概都忘却,想,让自己的妻子快活,本就是丈夫应尽的责任。

    于是。

    心甘情愿地俯首。

    “乖宝儿,张开,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一室皆春。

    /

    转眼到中秋。

    皇宫。

    “喤——”

    “喤——”

    五凤楼上,钟声辽远,响彻京城。

    如为即将来到的宫廷筵宴揭开序幕。

    内侍们紧锣密鼓地迎接应邀而来的达官显贵。

    圆月高悬,宫灯沿着翘檐、亭台、瓦行、墙廓而勾勒,将四处都照得锦绮光耀。

    苏纺手心渗出薄汗。

    又捺不住好奇心,一掠一掠地偷看。

    引路的大珰正眯眼睛笑。

    仿佛只要眯得够细,就假装没看到萧大将军和他的小妻子黏一起的手,心想:

    ……跟传闻中一般的恩爱呢。

    亲贵朝臣与家眷并不坐一处。

    分别时。

    萧明槃将一幅小荷包暗度陈仓,紧切地,“还请您多看顾。”

    大珰快速地掂捏,是赤金。他一迭声地说晓得。

    又立在一旁等。

    苏纺昂起头,小脸放光,保证说,“您教的我都谨记于心了!”

    萧明槃:“嗯。”

    大珰想,比上次胆子大多了,那时还是个呆头呆脑的泥偶美人,短短数月间,真叫人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殿前在奏丹陛大乐。

    苏纺按从一品诰命的品阶列在诸多煊赫权贵之间,出挑的年轻,嫩生生的模样真让人为他捏一把汗。

    先入殿,接皇后赐茶,再跪叩,接着呈贺表。

    一字不错。

    “苏氏,上前来。”

    皇后身旁的宫人说。

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苏纺恭肃照做。

    皇后早对他好奇多时,挑眉细看。

    小哥儿身穿紫青色、绣孔雀的翟衣,薄薄肩膀,身段修秀,绷得笔直,低着的脸给人以一种皎丽之感。

    在听命抬起头时,身畔的宫灯轻轻地啵一声,爆了烛花。

    嵌蓝宝石的簪冠金碧闪彩。

    像玉瓶里的一枝珍珠兰。

    皇后想。

    开席。

    跟皇帝挨座,皇后欣悦地说:“……果真是美人。小秧子一样的小哥儿,真看不出来,竟把萧明槃那大老粗治得服服帖帖。”

    皇帝大笑,“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近看萧明槃好顺眼。”

    “我祖父传下的教训嘛,爱妻的男人绝不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/

    宫宴过后没两天。

    苏府。

    苏尚书面色阴沉,“太太又把金银匠叫上门了?”

    急重的脚步,在门槛外勒住。

    他换下脸,挂上假笑,“夫人,在干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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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个仆佣手捧木盘,盛满各式珠宝钗环。散开,才见他的夫人倦懒地斜倚在贵妃榻,眉目间颇有焦容。

    案上,磁蓝香鼎里的孔洞里弥出一缕缕灰白蜷曲的烟。

    又不开窗,屋内气浊混沌。

    苏尚书一摆手,众人退下。

    只剩夫妻俩。

    寂默不知多久。

    “你这几个月花多少钱了?别攀比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花我的妆奁置办点首饰。怎么,人老珠黄就不配戴吗?梓哥儿也快出嫁,总不能还比不过那个小贱蹄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得那么难听嘛。”苏尚书为难地说,“武将本来就比文官有钱。他三十几一直不娶亲,所以家底子厚。我们可经不起这样花啊。你同一个小孩别什么苗头?”

    “纺哥儿,纺哥儿到底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看到了,萧明槃眼下圣眷正隆。得罪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,几个月了——你要新马车,打了;要新园林,造了;要新衣服、首饰,也添置五、六箱了。还不够消气么?往后三、四年的出息租利都花个清光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妻子嘲笑道:“你做官多少年,还是那个乡下来的样子。骨子里还是甩不脱的穷酸气。你当我没看到?宫宴上,你对萧明槃一口一个‘贤婿’,活脱脱一条哈巴狗。”

    噼里嘭啷一阵响。

    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廊外的仆人们缩缩脖子,熟练地躲远。

    /

    十一月。

    北狄先寇边境,烽火通于金陵。

    天子震怒,决意御驾亲征。

    遂而,以萧明槃为行军统管。帅步骑八万,从河西道,随銮启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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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月上柳梢。

    萧府仍一片嘈杂,紧锣密鼓地筹备大爷出征的行头。

    苏纺亲自点过几遍,确认好。

    又问灶台,端着一盅党参炖鸡去书房。

    到了才发现兄弟俩都在。

    正吵嚷——

    “凭什么不让我去!”

    “你不适合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都没去,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?”

    “战场上刀剑无眼,不像在军营,就算你是我的弟弟也没人会优待你。打仗是要杀人的,你能吗?”

    萧明祺愣一下,猛地一仰涨粗的脖子,“我能!”

    萧明槃面无表情,“你连每日出操都偷工减料。”

    他语塞。

    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过半晌,萧明祺还是蔫儿吧唧地恳求:“哥,你就让我去吧。……谁都看我不起。我、我已经没了媳妇儿,不能再丢掉志气。倘若不让我试一次,我一辈子不能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谁会看不起你?”

    萧明槃不动如山,“金戈铁马的是好男儿,看家守成、扶弱爱孺的也是。”

    分明就是你。

    萧明祺憋屈地想。

    把我和嫂子——一个柔弱的哥儿——留在一处空巢,不怕我监守自盗!

    笃笃。

    叩门声打断。

    萧明祺回头看到苏纺。脸一下子紫成猪肝,夺门而跑。

    苏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放下瓷盅。

    他问:“您今晚几时睡?”

    近寅时,萧明槃才忙完。

    卧室里还给他留了一盏灯,豆大的暖光。

    冬天的厚被子里,只能看出一小块蜷伏的人,脸全埋进去,露出一点乌绒绒的头顶。

    纺哥儿真怕冷呢,这样睡,早上起来又把自己闷得头晕。

    他心软地想。

    顷刻间,浑身疲惫尽数消弭。

    萧明槃没立刻上床。

    他在炭盆旁烤了好一会儿,手脚烘热才进被窝。

    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