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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22

    分出一部分去,留守在境州城内的兵,数量会大大减少。

    但那些番子不会离开,这就是他要对付的人。

    “卫柘,冷枫,以及燕州守备军,都听我的命令,”裴铎沉声道,“一旦匪兵出城,我们必须尽快进城,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擒住李铁木与马六。”

    凌尘曾与裴铎约好,一旦城内有异动,他会趁乱进入府衙,伺机将那些妇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,以免这些人被挟持。

    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,时间耗得越久,粮饷用得越多,裴铎屈起指节在桌案上敲了敲,心中暗道,境州土匪的库房,进城之后,一定得盯紧了才是。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
    凌尘,以前在边境军中做过参谋,元姑娘又上线了~~~

    第84章已经一个多月了,总该传来消息了……

    还未正儿八经担任境州守备,先欠了一屁股账。

    姜念汐默默盘算了一番。

    有兵在外,每日都在耗费粮饷。

    按照每人每天五钱银子的用度来算,光粮饷消耗,一个月就得一万五千两,加上后续的饷银,伤病抚恤等等,粗略估算下来,也得将近三万两,就这还未算上战马、兵械的更换,这哪是在平匪,分明是在烧钱。

    这事是她今晚才想到的。

    晚间的时候同公婆一起用饭,她多问了几句,才得知边境守护军与各州守备军的军饷来源不同。

    边境军由兵部报请户部批银批粮,而朝廷为了减轻军饷负担,各州守备军的军饷由所属府衙承担。

    因此根据各州富庶程度不同,军饷也有差别。

    像燕州本就富裕,府衙银两充足,拨给守备军的军饷也充足,当地的适龄男子,都以能够加入守备军为荣。

    而境州土壤贫瘠,常有干旱,粮税本就不多,拨给守备军的更是有限。

    姜念汐不禁开始更加发愁。

    自从知道了境州里的番子有三百多人,且强悍无比,她就捏了一把冷汗,如今又从公公嘴里得知,这预支的粮饷,以后还得境州府衙来还,她简直更难以安眠了。

    所以,本该入睡的时候,室内点着一盏灯烛,她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了一番。

    而后重重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又拿出境州的舆图来,翻来覆去看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第二日起床的时候,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。

    秋月给她梳发,盯了好几眼,奇怪道:“小姐,怎么睡出青眼圈了?”

    想了想,又自顾自地说:“我知道,小姐一定是想姑爷了,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,魂牵梦萦,望穿秋水。”

    姜念汐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竟不知道,秋月最近变得好学起来,会用了这么多成语。

    “境州有消息吗?”

    她揉了揉眉心,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如今裴铎去平匪已经将近一个月,竟然半点消息也没传来,她每日晨起,都会习惯性问一句。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”还是那句回答,秋月顿了顿,安慰道,“小姐,不要着急,姑爷一定会打败那些土匪的。”

    姜念汐低低嗯了一声,站起身来,温声道:“我去给婆婆请安,再陪她到铺子里转一转。”

    她近些时间闲来无事,总会陪婆母出去转转,一来可以排解忧虑,再者,江茹婵时常给她讲些经商之道,让她明白了其中不少关窍。

    秋月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屋外突然传来清脆急促的叩门声。

    秋月放下木梳,快走几步去开了门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秋月兴高采烈冲进房来,大声道:“小姐,你绝对想不到,是老爷来看我们啦!”

    姜怀远在陵州任知府,距离燕州不到五百里。

    他收到闺女的来信,知道姜少筠在燕州拜了周太傅与东方隐为师,本就想趁公务不忙时启程来探望姐弟两个。

    后来听说境州匪乱,裴铎前去平匪的消息,便立刻安排好了府衙事务,驱车数百里到了燕州。

    行程匆忙,一路赶车用了五日,在燕州也仅能停留一日而已。

    姜念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去了待客的花厅。

    厅内,姜怀远与裴岳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姜念汐跨过门槛,脚步匆匆向她爹走去。

    知州公务繁忙,她爹清瘦了不少,但精神却比在京都时还要好。

    姜怀远转首过来,看到清瘦了不少的女儿,心头有些酸涩,关爱地唤了声:“汐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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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轻云淡,春日和煦。

    马车驶出裴府,一路向城外行去。

    姜念汐陪同她爹去看望姜少筠。

    姜怀远突然道:“当初若不是你与境安情投意合,非他不嫁,其实翰林院的文编修也不错……”

    当初与她亲事未成的章编修,如今已经升任户部郎中,而她爹口中的这位文编修,姜念汐连见都未见过……

    眸底染了忍不住的笑意,姜念汐俏皮道:“爹爹为何突然说这个?”

    “非是境安不好,爹也很欣赏他,”姜怀远捋捋胡须,心酸道,“只是他身为武官,平匪平乱,难免遇到凶险,少不了让你忧心。自从成婚以来,你的日子过得可安稳?嫁个文臣士子,也不用日日悬心至此,爹看着,你如今比未出阁时还要瘦弱……”

    她爹这是心疼他。

    姜念汐点点头,一本正经道:“爹,那我与裴铎和离,您看还来得及吗?”

    姜怀远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不过是有感而发,”姜怀远神色严肃,沉声道,“他既然做了姜家的女婿,又没什么错处,爹怎么会允许你和离?”

    姜念汐噗嗤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爹可真够纠结的。

    姜怀远做的是工部侍郎,一直恪尽职守,勤勤恳恳,但因为行宫修建一案,才被永淳帝贬职外放,仕途之上也不算顺遂。

    其实,文臣在官场也常有沉浮,只不过少了许多性命之虞罢了。

    她爹最担心的,还是裴铎是否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姜念汐轻笑道:“那我听爹的,不与裴铎和离。”

    姜怀远沉沉叹了口气:“你娘身子弱,去得又早。爹在世间,牵挂的只有你和少筠,只要你们好好的,爹便放心了,也就对得起你的娘亲……”

    提起她娘,姜念汐眼圈也有点发涩。

    在她幼时,娘亲就去世了。

    她的记忆中,娘亲的样子已经模糊了许多,只记得她娘将她轻柔地揽在怀里,喃喃唱着不太流利的大周歌谣。

    那一双世间最美的眼眸,满是温柔与爱意,盯着她的小脸,慢慢哄她入睡。

    她爹的书房中珍藏着一副她娘的画像。

    每逢她娘的祭日,她爹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对着她娘的画像喝整整一天的闷酒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姜念汐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