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唇还没闭拢就被吻住。赵殊意总是冷漠无情,但在某些瞬间他似乎也懂得怎么爱别人——用强烈的独占欲和不悦,发狠地惩罚谢栖。
是真是假已经没法分辨了。
谢栖全身心被他掌控,几乎晕眩。就像拍戏时演技精湛的前辈总能带动新手的情绪,谢栖也像是被带动了,已经臣服,要将自己的整颗心献出,去满足他近乎过分的独占欲。
可是满足不了。
赵殊意掐紧他的下颌,手指扣住他的牙齿,轻轻摩挲了下:“谢栖,不准喜欢别人。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嗯,说你喜欢我。”
赵殊意亲了他一下,又一下:“说啊,喜欢我。”
“……”
谢栖根本说不出话,一时失控,在他的身体里结束了。
“……喜欢你。”当赵殊意颤着腰软下来时,谢栖终于完成任务,给了一句表白。
——腔调不自然,演技很拙劣,眼神还闪闪躲躲的。
但赵殊意没计较太多,他压着谢栖不肯起来,困倦地闭上眼睛:“我饿了,叫人送点吃的上来。”
第18章太黏人了
他们一整天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。
午后吃了点东西,谢栖好像还没出戏,晕眩又亢奋地把赵殊意拽进休息室,又做了一次。
谢栖脸皮薄,嘴上不说,但赵殊意能看出来,他对自己刚才被压制的表现很不满意,一定要把赵殊意弄得下不了床才觉得挽回颜面。
赵殊意从没这么荒唐过——在公司做一整个下午。
从一点到六点,他没离开过谢栖的怀抱。谢栖时不时地讨要热吻,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,用力按住后脑,不准他反抗。
谢栖这么强势,将赵殊意控制得完全动不了,很难说没有虚张声势的成分。
但他越是这样,赵殊意越想笑,无比配合地任他随意摆弄自己,后来体力耗尽,是真的动不了了,谢栖才舒坦些,单方面宣布胜利,和他一起去洗澡。
期间秘书敲过两次门,是赵殊意少见的紧张时刻。
谢栖沉浸在他假意营造出的恋爱气氛里,趁机逼他说“喜欢”,赵殊意说了,每一声都轻飘飘的,故意贴着谢栖的耳朵,问他:“这么爱听?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?”
谢栖浑身一凛,接下来一连串动作,把赵殊意弄得魂儿差点没了。
天色暗淡时,他们终于走出办公室,去吃晚餐。
这时赵殊意已经清清爽爽,重新穿戴整齐,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和谢栖刚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但竟然真的有点腿软。
谢栖假殷勤,拿车钥匙的手搂住他的腰,难掩得意:“我扶你走?”
赵殊意皮笑肉不笑道:“不如抱我走吧,车库好远。”
他有意嘲讽,谢栖却总是把玩笑话当真,竟然一下打横抱起他,眼前世界猛地一晃,赵殊意吓了一跳,险些把手机摔了。
“你疯了?”
“是你玩不起。”谢栖走得稳稳当当,抱他到电梯前,“不喜欢公主抱吗?要不我背你?”
“……”
幸好高层走廊里没人,否则赵殊意来一趟环洲总部,脸都丢光了。
见鬼的是,一到这种时候谢栖的脸皮就不薄了,简直是想薄就薄,想厚就厚,弹性十足。
赵殊意挣脱下来,丢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。谢栖竟然笑了,快步跟进电梯,门一关,靠近吻他。
车钥匙随谢栖的手掌贴紧赵殊意的腰,坚硬硌人。
赵殊意被迫后仰,肩膀抵住电梯墙,下巴微微仰起,嘴唇张着,舌头简直像要被吞掉,谢栖吻得格外深,明明今天已经亲吻过千万遍,还不觉得腻。
“你是不是有点……”赵殊意费力挤出一句话,“太黏人了?”
“是吗?我下回注意。”谢栖认识到错误,很收敛地说。
然而赵殊意很快就发现,他只是随便说说。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谢栖变本加厉,每天晚上都要和赵殊意做至少一次,结束后要一个长长的晚安吻,睡醒时要早安吻,出门前要道别吻,回家时要见面吻,吵架拌嘴要用接吻和好,高兴时想亲就亲……比真情侣还像情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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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殊意反思,都怪自己那天让谢栖尝到了“恋爱”的甜头,他才一发不可收拾。
但赵殊意没法责怪谢栖,他自己也享受着荷尔蒙带来的愉悦,以此缓解家庭和工作的压力。
最近局势紧张,赵怀成一直在活动,他的人几乎每天都去赵奉礼面前吹风,并利用媒体造势,宣传赵怀成有多么优秀,多么得人心,朝阳集团必须交给他才能有更好的发展。
不仅如此,他还亲自去找赵奉礼诉苦,打感情牌。
赵殊意听管家说,9月3号那天,他二叔抱着一盆吊兰登门,在老爷子床前跪了一上午。
聊的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,说有一回,九岁的他不小心弄坏了大哥养的花——就是这种吊兰,便宜至极,大路货,跟名贵不沾边儿,可他却因此挨了顿打。
爸妈都说是他的错,为什么要进大哥的房间捣乱,为什么怎么教也学不乖?
还有一回,他和大哥一起踢球,不小心砸到了妈妈的猫,明明那球是大哥踢过去的,但大哥蔫儿坏,装乖就逃脱了惩罚,他却因为多解释两句,被认为是顶嘴,又挨了顿打。
赵奉礼年轻时脾气火爆,妻子也一样,都不宠孩子。而且他们工作忙,经常不回家,对两兄弟间的龃龉一概不知。
后来长大一些,赵怀成终于学乖了,但他又陷入另一种痛苦里:各方面成绩都比不上大哥。
爸妈早就不打孩子了,却总是训他:“看你大哥,学什么都厉害,你怎么这么不争气?”
赵怀成抓着老爷子的手说,他为了争这口气,半辈子都活在大哥的阴影下。
大哥早早离世享清福去了,朝阳集团的重担是他一个人帮爸爸从二十岁分担到今天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现在怎么能让毛都没长齐的小侄子压到他头上?到时候外人怎么看他?就算不图权也不图利,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?
管家给赵殊意转述,说他二叔长跪不起,声泪俱下,老爷子起初破口大骂,后来连连叹气,也跟着哭了。
赵殊意听完心里发沉,自嘲道,怪他不擅长卖惨,否则也该去哭几声争宠。
但赵殊意向来不屑于争宠,费尽心机讨来的宠爱有什么意思?
该是他的就是他的,不该是他的,他也不稀罕。
赵殊意问:“现在呢?老爷子是怎么想的?”
管家说“不知道”,律师们天天来,遗嘱还没拟完,内容都是机密,除了老爷子自己谁也不能看。
赵殊意的心凉了半截。
他打电话的时候,谢栖路过旁听了几句,问他:“怎么了?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