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,落在沈恙脸上。她眨了眨眼,视线对上男人赤裸的胸——黎晏行正慵懒地靠坐在床头,手机放在一旁,像刚处理完一封公事信。
「醒了?」他语气温淡,转过头来看她,桃花眼柔得能溺死人,语气却懒洋洋的像在问“早餐吃不吃”。
她坐起身,揉了揉眼睛,然後拉了被子盖住自己,刚起床的语气带着睡醒的沙哑,却清醒得过分:「我就直说了。」
他挑挑眉:「洗耳恭听。」
「既然你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。那就说清楚。」
「跟你睡…我很满意」她移开了眼,微微有点尴尬,「如果你也是,那我们就继续…这样的关系。我不会跟别人睡,希望你也是。」
他嘴角一弯:「这是怎样的关系?」
她耸了耸肩:「现代年轻人是说固炮吧?」
黎晏行盯着她,像是过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真的就这麽说了。低头笑得肩膀微微晃动:「妳满脑子就只想着要睡我?」
她不改色:「不然呢?」
他转头看她,笑容还挂着,眼里却透出一点咬牙切齿的无奈。
她不语,只是与他对视,像在等一个答案,却又给人一种「你说不说都无所谓,我照样过得很好」的气势。
他忽然俯身,一手撑在她身侧,语气低低的,压着些什麽:「店长,妳怎麽不问问我想不想谈恋爱?」
她眨了眨眼:「你看起来不像那种类型。」
「那我看起来是什麽类型?」
「……」她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,毕竟这男人现在整个人就赤裸着靠近她,脸蛋帅得不讲理,语气又黏又勾,整张嘴像开过光的。「说真的,不是海王就是渣男。」
他低头,贴近她耳边,热气洒进去,一字一句的说:
「我可是纯爱。」
她想:「…鬼才信。」
她刚想说点什麽,就被他捏住下巴,逼着她看着他。「不信没关系。想睡我,也行。但——」他眼神一沉,语气忽然一变,像是从温水转瞬滚沸:「我不跟别人共享。记好了,想睡我,就只能睡我。」
他抚上她颈侧的皮肤,掌心微烫,动作却温柔得让人误以为这人还算讲理。
「还有别的吗?」他嗓音低哑,语尾拖得极长,「还是我们可以聊聊,妳昨晚满不满意?」
爸爸妈妈,对不起,我就是个肤浅的人。沈恙在心里这麽想的时候,眼睛不由自主的黏在他身上——阳光洒进房间,将男人赤裸的上身照得清清楚楚。他手还撑在她身侧,额前发丝微乱,修长锁骨下是一道道她留下的咬痕,还泛着淡红。肌肤紧实丶线条清晰,不靠摆拍也性感得不行。她一瞬间觉得呼吸有点卡。迅速翻过身,打算从床边抓点衣服穿上,只是淡淡的说:「……不也就那样。」
「那样是哪样?」身後的声音慢条斯理,含着笑意。
「……还行。」
她无视脸上的热度,手忙脚乱地捞起T恤套上,头才刚穿出领口,身後的床就一阵晃动——黎晏行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她。
「那妳脸这麽红,是因为热吗?还是——」他的声音缓慢又低哑,在她耳边轻轻落下:「饿了?」
她转头就要反驳,却一抬眼就对上那张狐狸般的脸。他眼神含笑,酒窝若隐若现,光是站在那,就长得像个罪证确凿的色诱现行犯。
「闭嘴。」她咬牙切齿地说。把手臂套入T恤,准备起身。
「可如果妳不是太满意。」他凑近她的脸,语气还温柔得像安抚,但眼里藏着明目张胆的调情,「那让我补偿妳。」
食指轻勾她的下巴,语气极轻,像在哄猫:「店长,嘴巴可以不诚实,但身体——妳昨天表现得太诚实了。」
「……闭嘴。」
他不但没闭,反而笑得更像只偷吃完罐头的猫。低头靠近,声音更压下几分:
「我可以不说话……但妳要我只动嘴丶还是也动手,还是……都?」
沈恙的脑子直接当机三秒。
他怎麽可以说这种话丶用这种声音丶带着这种脸?
好色,真的好色。
又帅,又会说话,又……技术还他妈的好得要命。
她的心里有天使在喊「冷静!冷静妳这个人间肤浅生物!」
而另一边的恶魔已经扯着她衣领:「上啊!他都说‘都’了,妳还装什麽贞节烈女?」
而那个罪魁祸首,正慢条斯理地将手落在她腰侧,指尖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,像是不经意地抚过,却又恰到好处地惹火。低头看着她,桃花眼笑意不减,却透出几分蓄势待发的压迫感。
「她从头到尾只想睡我。」他心里冷笑,表情却依旧温柔。
「不会跟别人睡?我倒要看,妳还有没有体力去想别人。」
手已经沿着她的背脊滑下,指尖绕过臀线,故意停在边缘挑拨——不急,让她慌丶让她红丶让她自己扑上来。
「店长,说话呀。」他贴近她的耳边,低语着催促,「我这个人,不太会自作主张,妳要开口…我才敢动。」
他的声音太近,打乱了她呼吸的节奏。而她终於忍不住抓住他的後颈,把他拉近。嘴唇贴了上去,毫不留情地吻住他,像是要惩罚,又像是要夺回主动权。
他怔了一下,下一秒便笑了,笑意从唇角一路漾进眼底,像春夜里藏着暗潮的湖水。反客为主,长臂一揽,将她整个人压进怀里,让她根本无处可逃。舌尖撬开她的唇,带着不容拒绝的节奏,一寸寸夺回主导。
「这麽想让我闭嘴?」他一手搂紧她的腰,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摆下缘,手掌灼热,贴上她光滑的肌肤。
她被他扔回床上,还没来得及撑起身,就被他的重量压了下来。床垫轻轻一陷,他一手稳稳撑在她耳侧,低头笑得肆意又欠揍,像只得逞的狐狸。
「我觉得,妳比较像海后」他俯下身,唇贴着她锁骨轻咬一下,嗓音压得低又慢,「不然,我怎麽就对妳欲罢不能?」
她喘了口气,手指抚过他的头发,勾起唇笑:「说什麽呢....我可是很挑的。」
「那还真是荣幸。」
话说完,他的吻就落了下来。带着一点报复性地侵略,像是要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盖上属於自己的记号。他的手不再只是抚摸,而是掌控。从她大腿内侧慢慢滑上去,直到她止不住颤抖。
他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诱惑,一点点拆解她的防线。吻丶触丶喘息,层层递进,不急不缓,像故意吊着她的胃口,却又从不让她真正空虚。她从最初的嘴硬,到後来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,抓着他不让他走,哪里还有半点女王气场。
他看着她,眸光深得像要把人吞了,手指轻抚她汗湿的额角,唇落在她耳後:「说妳不是只想跟我睡,我就再放过妳一次。」
她哼了一声,懒得回嘴,只是翻了个身,一把将被子盖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