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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6

    看他们载歌载舞,也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斐献玉呢?斐献玉在哪?谢怀风现在内心慌乱的像是找不到母鸡的小鸡崽,四处张望着,期待能在欢歌载舞的人群里找到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呜罗罗,呜罗罗,拦门酒,包谷烧。祝福全在酒里头,笑迎远方客人来。进寨请喝拦门酒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声银铃响,十几个盛装打扮的苗族姑娘端着酒齐刷刷出了场,个个眉眼带笑,望着谢怀风。

    最后齐刷刷在寨子门口站好,嘴里唱道:“拦门酒,十二道,道道都有好讲究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谢怀风忽然发现站在头尾的竟然是守心跟荧惑。一开始在盛装打扮下,谢怀风只看得见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饰,并没有认出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谢怀风对站在首位的守心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们家少主呢?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出嫁,长得还漂亮,端迎客酒当然有我的份。本来阿姐比我大,应该打头阵的,但她非要跟我换,所以这第一杯就由我敬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端着牛角杯往谢怀风嘴边凑,要给他灌酒。完全把斐献玉叮嘱她不让谢怀风多喝的话抛在了脑后。

    完全就把谢怀风当水牛灌。

    慌乱之中,谢怀风顾不上喝几口了,只闭着眼张着嘴接,糯米酒撒出来打湿了衣襟也不顾不上了,因为端着下一道拦门酒的姑娘就已经凑上来了。

    谢怀风连这里最熟悉的守心都不好意思拒绝,很好别提不熟的姑娘了,端多少喝多少,一碗接着一碗,就跟喝水一样。

    寨子里因为很久没有外乡人来,这迎客酒好久没端出来过,本就激动兴奋地众人,见谢怀风喝得这么痛快,还以为他酒量好,纷纷起哄唱道:“恭喜、善良、勤劳三道酒!勇敢、聪明、美丽六道数!诚实、宽宏、长寿变九瞅!”

    九碗酒下肚,谢怀风已经感觉脚下软绵绵的了,还是不忘在人群里寻找斐献玉的身影。

    结果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的,谢怀风眨了几次眼都没找到自己的

    不是他想多喝,是场面实在控制不住了,都太热情了,自己盛情难却,面对一双双期待的眼睛,他只能张开嘴把酒往嘴里灌。

    “明理、富裕加美满,十二道酒醉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碗,谢怀风已经看不清楚眼前荧惑的模样了,只看到青的蓝的和银闪闪的一片。

    “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荧惑谨记斐献玉嘱咐的话,谢怀风身上有伤,每道酒喝一口就好了。

    她见谢怀风喝了一口,就一下子把牛角杯撤了回来。谢怀风一个没拿稳,被杯中的糯米酒浇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不解地看着荧惑,似乎是在质问为什么把酒杯撤走一样。

    荧惑重复道:“少主说了,只让你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谢怀风现在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了,哪里还管什么一口两口的,他十一碗都喝了,还差这一口?

    伸手就去抢荧惑手里的牛角杯,荧惑谨记斐献玉的叮嘱,抱着不撒手,谢怀风踉跄了几步,在众人的歌声里脸朝地,屁股朝天地栽倒了。

    等斐献玉回来的时候,只看到醉成一摊烂泥的谢怀风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歌词节选自苗家拦门酒歌,部分习俗是我编的,本人尊重各民族文化

    第18章不听话的教训

    “怎么醉成这样?”斐献玉拂开谢怀风粘在脸上的头发,皱着眉头询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……”守心心虚地看天看地,就是不敢看他俩。荧惑什么话也没说,就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斐献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自从谢怀风带着一身伤来了寨子,血气勾的山上的蛇鼠虫蛇不安稳,有的甚至爬下山,往寨子里跑。还得他每天早出晚归去进山安抚。

    走不开身的他没法参加迎客礼,千叮咛万嘱咐,让谢怀风只能喝一口,结果回来后这人依旧烂醉如泥。整个人红的就像蒸熟的虾子团在那里,身上透着一股糯米酒的香气。

    “别学阿伴撒谎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一眼就看出来这事跟守心脱不开干系。

    “我灌的。”

    荧惑站出来,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将守心护在身后。

    斐献玉一脸无奈,不愿再过多追究,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了。自己将谢怀风的衣服拽开,就跟开了坛酒一样,香气只往鼻子里钻。

    “都湿透了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看着谢怀风身上裹伤的缠布被酒沁透了就烦心,心道果然外乡人喜欢阳奉阴违,人前答应的好好的,背后又是另一套做法。

    在他拆缠布的时候,青豆闻到诱人的血腥味,慢慢从斐献玉袖中探出头,结果被一巴掌拍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青豆,别咬他。”

    挨了一巴掌的青豆颤了几下,又重新缠回斐献玉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他的血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,养你这么久,你还是第一次开口咬人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说完,看着毫无防备,睡得迷迷糊糊的谢怀风,忽然阴森一笑,想着给他一些不听话的教训……

    于是便取下左耳的耳环,挂在谢怀风不久前被青豆咬穿的那里。

    因地方经过一段时间的愈合,又加上抹了伤药,已经渐渐长出了新肉,穿不过去。

    斐献玉眨了两下眼,手上猛地用劲,一下子将银针穿过,把耳环挂在上面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谢怀风吃痛,皱着眉头叫了一声,慢慢睁开眼,眼前是一片模糊,隐隐约约看见个人。

    青色衣服,披着黑发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斐献玉没想到谢怀风反应这么大,竟然还把眼睛睁开了。

    谢怀风想了好一会对方问的是什么意思,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,又闭上眼睡了。

    斐献玉心想,睡了更好,正好伤口还没处理完。

    正在他忙着给伤口抹药的时候,谢怀风又闷闷地出声了,“疼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将动作放柔了些,回应道:“那我轻点。”

    结果还没碰到,谢怀风又喊疼。

    “那我再轻点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耐着性子,一点点将药膏抹在谢怀风的伤口上,动作轻柔地不能再轻柔了。

    结果谢怀风还是一个劲地喊疼。

    斐献玉就不明白了,他被李垣打成这样的时候都没喊疼,反倒是伤快好了,涂药的时候喊疼了。

    “到底哪里疼?”

    谢怀风皱着眉头在胸口抓了几下,嘴里依旧喊着“好疼。”

    斐献玉这才知道谢怀风疼的地方不是身上的伤口,而是另有他处……

    “疼就受着,就是让你疼。”斐献玉的眼神直直盯着谢怀风身上一道道鼓起的红痕,眼神变得暗沉起来,“我最讨厌不听话的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斐献玉只有左耳穿耳了,依照他的性子,一定会给谢怀风右边也挂一个。

    “便宜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