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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90

    的人是他。

    他问:“他是不是很可怕?”

    贶雪晛说:“他最近在走怀柔政策,没有碰我。”

    王趵趵瞪大了眼睛:“真的么?!”

    但他看贶雪晛十分忧虑,问:“这不好么?”

    贶雪晛看向远处,微风吹乱了他扎得不够结实的圆髻,乌黑的发丝贴着细白的脖颈。他看起来就有一种清冷的温柔,眼珠映着清晨的微光,花瓣一样漂亮的嘴唇有些干,显得心事很重:“不好说!”

    眼下的境况当然值得庆幸,别管苻燚抱着什么目的,至少给了自己缓冲的时间。

    但苻燚这样子下去,眼下的缓冲倒像是在蓄攒,最后承受的还是自己。

    两人这样不匹配的需求,唯一的解决办法可能就是要么他自己解决,要么自己通过其他方式帮他解决。

    他在这清冷的晨雾里回头望,见那黑色的御车方正而庞大,在薄雾中看不清它上面的金纹,看起来黑沉沉的有点令人畏惧,倒是旁边河岸上长满了大片大片的迎春,黄花堆叠。

    他从王趵趵那里回来,见黎青在折迎春花,便悄悄过去帮他,低声问:“他现在有吃药么?”

    “有的。”黎青说,“陛下每日饭后都会吃的,一日吃两次。”

    贶雪晛午饭的时候留意了一下,苻燚确实有在按时吃药。

    但这个药好像对苻燚没什么用了。

    苻燚是心病。一肚子邪念头!

    果然不出他所料,这样的日子持续不到三天,他就看到苻燚经常在他对面床上,一坐就是大半夜。第三天的时候,一向很早就会起床的苻燚也没有起来,依旧坐在对面,看着他。

    毫不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。

    这个人,把想上自己就差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是通过身体语言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,贶雪晛自然也不会主动跟他说。苻燚裹着袍子出去,把御医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贶雪晛听见苻燚说:“你开的什么药。”

    御医战战兢兢,说:“陛下,微臣开的药绝对没有问题。再加大药量的话,对龙体也有损,您要平心静气啊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御医从车上下来。大家准备启程。

    贶雪晛这一会感觉自己最好不要在车里呆着,对他和对苻燚都有好处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不该和苻燚乘坐同一辆车。

    他想骑马。

    没想到苻燚答应的很痛快。黎青出来吩咐:“去给贵人备马。”

    立即有人牵了一匹白脚骢过来。

    极其漂亮的一匹白脚骢。黎青说:“在阆国准备的时候,陛下一眼就相中了这匹马,专给您准备的,您看这鞍具都是您喜欢的颜色。”

    不光马本身好看,鞍具也都很漂亮,尤其是那件鞍鞯,墨绿底子上用金线绣出连绵的卷草纹,光泽随着马的呼吸起伏流转,实在是华丽的有些过分。

    苻燚真的很好奢靡。

    难为他当初在小院里把自己扮得那么素净。

    好好一匹漂亮的白脚骢,生生被这华丽的鞍具盖住了光芒,要他自己选,最素最简单的鞍具,清清爽爽的多好。

    他和苻燚,真的一浓一淡两类人。

    他翻身上马,抓住缰绳,他本来就是众人眼中焦点,此刻骑上白脚骢,后面的人全都盯着他看,正瞅着呢,看见皇帝趴在车窗上,懒懒地用手敲了两下车窗,众人一惊,便吓得忙低下头去了。

    贶雪晛故意往前走了几步,也不回头看。苻燚就趴在车窗看了他老半天。

    看了半晌,嘴角勾出一抹略显冰冷的笑意。

    此刻其实已经分不清皇帝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神志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黎青觉得御医开的清心丹,可能真的不管用了。

    下午时候有士兵的马践踏到了老百姓的庄稼,苻燚把他们叫到御车前受刑。

    这个意外显然激怒了他,他很不高兴地嚼着药,骑上马去给大家训话。

    今日天气不好,外头飘着毛毛雨,他骑在马上,黎青他们也没办法给他撑伞,他连斗笠也没戴,骑着马阴沉沉地走过那些列队站好的士兵,远处还有受刑的士兵在惨叫。

    回来以后他身上都湿了,黎青他们几个内官赶紧帮他宽衣擦拭。贶雪晛在外间抱着小福子看书,隔着屏风听到苻燚对黎青说:“心烦的很。”

    大概心情很差,苻燚直接在内室躺下来了。

    外头的雨逐渐大了起来,一下子冷了好多。雨滴啪啪嗒嗒落在车顶上,为了防止雨水和寒气进来,黎青他们把车窗都关严实了。寂静的御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加一个小福子。这时候他隔着屏风,时常会听到苻燚的叹息,那种烦躁到近乎焦虑的,很难受的叹息。

    今日苻燚不看他,倒是他经常透过镂花的屏风看苻燚。贶雪晛觉得这种情绪似乎会传染,自己也跟着口干,喝了好多水。

    但天冷,水喝多了就要上厕所。御车上有单独的卫生间,不大,挨着内室,他每次都要从苻燚跟前过去,门窗都关起来了,室内其实和晚上没什么分别了,内室只有镂花透过的一点微光,他看到苻燚枕着胳膊靠在床榻上,在微弱的光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今夜的苻燚反而出奇的安静,最后一点动静一声叹息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夜幕很快完全降临下来了。此刻队伍沿着河岸行走,除了行进声,还有涛涛的水声,和车顶急起来的雨声混杂在一起,人的声音反而都听不见了,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那密闭的马车生出一种紧绷的春情来。

    贶雪晛自己吃了一点晚饭,又自己在外间看了几个小话本才去睡觉。

    天太冷,车里有暖炉也是冷的。

    他却模模糊糊只感觉自己热得很。

    他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眼前只有一片微光,有人在吃他的耳朵。

    他一动,下意识地就去推苻燚,听见苻燚贴着他问:“不行?”

    “就只吃吃耳朵,也不行?”

    说完继续吃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,太难受了。”苻燚又说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看不见呢。他特意给他看了呀。

    他也不算欺骗吧。他的痛苦都是很真实的。

    给他看他多爱他,爱得多可怜。

    他心软的小妻子,再心软一下吧。

    只需要一个心软的,小小的一个瞬间。

    也不枉他多日的痛苦铺垫。

    他抓住贶雪晛的手,往自己长袴里伸。

    贶雪晛的手一缩,他感受到盘错的峰脉梗络,怎么能绷成这个样子,他感觉他都会痛。

    苻燚忽然趴在他耳边,叫:“贶雪睍,贶雪晛。”

    按理说,成过亲的两个人,如果开口这样叫大名,一般都会显得比较生分,或者表达一种负面的情绪。

    但苻燚这样叫不会给人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